未来之城 价值就是人居环境
主持人:立足“大北京”建设“未来城”是廊坊、固安等地城市功能的基本定位和产业发展的方向,是城市品牌的基本内涵。“未来城”的假设与实践应该着眼于怎样的现实积淀?
陈耀:城市发展也是有阶段性的,跟工业化进程有一个对应关系。起初的工业城市产业积聚,积聚到一定程度再往周边扩散,再到一个阶段以后,郊区化阶段便意味着工业化加速,再到一个阶段是逆城市化。
长三角地区工业发展比较稳定,在全国工业制造业一直占20%多。京津冀地区由于北京的下降,总体上也在下降,相反珠三角地区在上升,两个地区正好是反向。对于后六环城市群落,比如廊坊、固安在考虑定位时,一定要考虑大的区域环境变化,同时也要考虑自身的发展阶段。按工业化时期判断,后六环城市群可能还在工业化前期或者是中前期。工业化阶段的反差决定着城市发展和工业发展的定位,这是影响很大的。
孙成仁:伦敦东南部地区的城市,产业和人口在迅速上升,已经成为整个伦敦地区GDP最高的地区之一了。伦敦的今天可能就是“大北京”的明天。北京周边区域城市分散人口的“效能”和它们的产业聚集程度息息相关,北京内部的发展更取决于“知识生产”的效能和水平。而内城,由于长期的交通和功能割裂,造成了一个分裂的城市。旧城的工业迁出以后造成的真空,怎么填补?在那些有限的机会区域植入的“客体”如何能成为北京肌理的有机组成部分?这对北京的影响也是很大的。我们没有充分注意到这个问题,光注意到北京产业外迁,但迁出形成的这些裂痕由什么弥补?被割裂之后的再填充,就像一个伤口,怎么缝合?这是北京的另一个课题。
张寅:工业园区或者说开发区无非三种类型,比如做服务功能,还有就是独立的产业功能,像义乌那样的小商品城,类似于钮扣这样的小产业做到全国第一,这意味着独立的产业功能。还有就是属于做重新定位,已经有了工业雏形再做延展、做增项。国内从产业的角度来说开发区就这三个。承接京津产业,可能只是“后六环沿线城市带(涿州、固安、廊坊、香河、大厂、三河,直至平谷)”的一相情愿。未来,后六环城市群落不应该以短期承接北京产业转移为主要定位。
开彦:后六环城市群应该把自身置于“大北京”之中,不是卫星城,更不是工业区,应该作为独立的、非常有活力的“未来新城”来定位。早期固然应该借助“大北京”的力量、“大北京”的优势,但绝对不是只为北京服务。这样的定位是有条件的,必须把城市建设的规划、结构做好。国际上也是这样,伦敦的规模也相当大,在城市边缘开发新城。开始是搞成“睡城”,分散过去,缓解城市的压力,但后来的发展就不是这样了。后来不光是疏散人口、疏散工业区,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城市。
随着“大城市病”的加剧,随着城市化的进一步发展,人们将纷纷走出城市,后六环、郊区化居住一时成为风潮。新城市发展理论旨在再造城市社区活力,寻求重新整合现代生活的种种要素,试图在更大的城市开放性空间范围内建立以快速交通线相连的,重构一个紧凑、宜于居住的新城镇邻里住区(类似卫星城)。这个住区可以是联片的,也可以是棋盘网状的。从而形成区域性的点片相间的新兴城市网络,开创理想的人类居住环境模式。
城市特色是历史的沉淀,是文化的积累。创建城市特色是大盘开发“新城镇”的重要内容,也是大盘开发“新城镇”的重要原则。另外,关键一点,城市价值就是人居环境。既然要建未来之城,必须把人居环境的理念,人居环境的基本要素充分体现出来。 |